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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开始围拢来,路浔左右打量一瞬。先骂了句阎王老子,然后想到逃。

好在他来时仔细注意了周边的布局,要想回到酒店不至于迷路。只要有机会,就能回去。

这里的小独楼为了隐蔽,只有几个窗口有明明灭灭的灰暗灯光。周围仅仅靠着月亮姐姐微弱的光芒,基本跟摸瞎没区别。

他们越靠越近,手里的刀反射着白光,像要把黑暗和敌人都吞噬下去。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是现在。

路浔飞速拿出匕首,利落地踢腿,先出其不意绊倒离得最近的大汉,再攻其不备打掉那人手里的刀。那人朝自己人扑了过去,几个人瞬间乱作一团。

他们高矮胖瘦和穿着都差不多,除了那顶鸭舌帽,在这样昏暗又紧张的环境里要分清谁是谁,还真是件难事。不过对于此刻单枪匹马的路浔而言,成了唯一的优势。

锋利的刀刃从路浔的后肩划过去,他吃痛地皱眉,接着就感到一阵发热。

他们想绑架他,当然不敢真的下狠手置他于死地。否则,要他一个单挑几个几十个,还不如进去喝杯茶。

路浔接受过专业训练,也实在习惯了在这样的处境里脱身。他少用进攻,尽量躲避,并且利用昏暗中难以分辨敌友的优势,奋力混淆他们的视线,最终满手是血地拨开那几个人跑了出去。

他们不会追上来,因为对jab团伙而言,绑架他并不是上上策,最好的办法是他能够去说服深海,不参与谈判。

路浔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看起来就像街头喝多了要干些荒淫事的混混。

他不知道白深看见了会怎么想,一个心理医生,究竟能不能认同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危险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