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合吃药是很好的,”白深用食指敲了敲其中一盒,“但是这个安眠的,尽量少吃。”
“哦。”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以前吃药吗?”白深问。
“严重的时候吃过一段时间,就三个月,”路浔说,“后来没有了。”
“嗯,”白深点点头,“你最近情绪不好吗?还是睡不好?”
路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做噩梦。”
“什么样的梦?”白深问。
路浔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花。”
“什么花?”白深问了这句的下一秒,立刻就猛然想起来那天在机场外的路灯下,路浔坐在地上,紧紧攥着他的领口,红着眼说“彼岸花”。
路浔的答案不出所料,声音压低了显得十分轻微,“彼岸花。”
白深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毕竟关于这个,李恪和肖枭都没有跟他提到过,他特别怕路浔现在像上次一样说着说着快要哭起来了。
“是不是上次跟你提到过,你自己查了图片?”白深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捏着,看得出他有点紧张。
路浔摇头,“我从小就知道那个花是什么样子,不需要查。”
“为什么?”白深尽量放缓语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知心大叔。
路浔沉默着没回答,可能不想回答。
按照惯例白深这时候应该转移话题,可他这次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