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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浔亲口说“有事情直接问他”,现在路浔和其他病人不一样,不是工作利益上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医患关系,更是他的朋友,他得让路浔去面对,哪怕不敢,起码他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白深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再坐回他身边,路浔还是没有要开口说的意思。

白深有点失落,只好放弃这个问题,重新问:“梦里只有彼岸花吗?”

“我常常会梦到那个,”路浔说,“但是那次你给我描述了那是什么之后,梦里就有了更多画面,黄泉路,奈何桥,忘川河……”

白深顿时有点负罪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浔说,“不是你的错。”

白深觉得他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物没有说。

“梦里,在彼岸花那儿,有你很重要的人?”他问。

“嗯。”路浔低下了头。

“是谁?”

路浔垂眸,半晌才答:“白深,我想回家了。”

鉴于上一次路浔说“不是那里”,他觉得这次的“回家”肯定也不是路浔住的家里。

“你想她了?”白深问。

“……想,”路浔艰难地开口,“特别想。”

☆、重逢

“路浔,”白深靠他坐得近了些,“那个人是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