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剪我头发了?”路浔冷着脸问。
“伤口那里剪了一点,”肖枭回答,“反正你那满脑袋黄毛儿也不缺那几根。”
李恪仔细打量他,“感觉好点儿了吗?”
“嗯。”路浔回答。
李恪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顺手指旁边的一个纸盒子,“那把药吃了吧。”
李恪觉得自己和路浔没有那么熟悉亲昵,所以路浔总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他。
谁想到路浔回答得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不。”
“这个只是针对你头上伤口的药,”李恪抬眼看着他,放轻了语气耐心说,“吃了吧,听话。我不想我的合作伙伴从一个杀手锏变成大傻子。”
路浔犹疑了一会儿,才走过来端起水吃了药。
那句“大傻子”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白深的短信。
“这是肖枭的杯子。”路浔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嫌弃地说。
“这是在我家里,可不都是老子的东西么?”肖枭没好气地回答。
路浔不说话,沉默着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外衣,正是在高原那天白深留在客栈房间里的那一件。
他一言不发地穿上外衣,往门口走。
“等等,”李恪拿起桌上的一盒药递到他面前,“这个是缓解你情绪的药,带回去按时吃,里面有服用说明。”
路浔没接,往旁边让了让继续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