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深问道,声音沙哑又迷糊,就跟没用力似的。
“有点饿,”路浔说,“我想吃饭。”
白深眨眨眼,头晕得有些睁不开眼,只好抵住浓重的困倦,“我去煮?”
路浔叹了口气,“不得了不得了,还煮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吃饭都困难。”
白深没说话,心想那我大概是个废人了。
“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路浔很诚恳地问。
白深想到一年多前那碗路浔煮给他和瑞瑞吃的面,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你以后就住在这儿吧,煮饭做家务抵房租了,”路浔说,“白深,我们和好吧。我生气了,你他妈就是给老子哄好了也别想跑。”
白深默然片刻,轻轻一笑,“嗯。”
“一年时间,我恨够你了,”路浔说,“我每天都想着再见到你要吃你的肉扒你的皮。”
白深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行吧只能吃一口?
路浔扳着他肩膀的手臂往前伸了些,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路浔低下头在他后脖颈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但也不轻,白深疼了一小下。
“吃完了?”白深问。
“算是吧。”路浔点头。
白深蹭蹭他的脑袋,突然开口,“说个事。”
“嗯?”路浔迷迷瞪瞪地回答,“怎么了?”
“……我又困了,”白深说,“我有点儿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