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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可以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在交错的喘息中无法自已,在沉浮的浪潮里和盘托出。

路浔的指尖紧紧扣在边沿,他眼眸洇润,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低笑,“以前肖枭教我,如果在行动困难的环境里受人钳制,应该……”

他忽地止住了话头,指尖攥得更紧,低哼一声,片刻过后继续说道:“……应该扭转局势。”

“此情此景提他,不太是时候吧,”白深听着水声,却还是接了他的话,“这种局势,我来教你。”

路浔捉住他的手腕,在颠倒沉浮中说不出话,轻轻地做了个口型,“小心伤口。”

白深于是把缠着绷带的手搭在他肩上,倏然靠近。

理智和气息一同被吞噬,只余下令人头脑发热的紊乱。路浔的手指掐着白深的后背,喑哑的嗓音夹杂着急促的呼吸。

昏天暗地。

他们入睡之前才知道外面下起雨了,点点滴滴打在屋檐上,满院都是淅沥的雨声。

白深伸手摸路浔的头,给他一个抚慰的顺毛摸,轻声问:“疼吗?”

“有点儿,”路浔有气无力地说,他觉得白深已经很温柔了,是他感受过的最温……不对,也没感受过别人,他接着补充了一句,“还好。”

“诶对了,”白深突然想起,猛地撑着手肘直起腰,“遭了遭了。”

“怎么了?”路浔抬起头一把拉住要狂奔冲向外面的白深。

“小白金!”白深心急火燎地说。

“还在隔壁大爷家调戏小母狗呢,”路浔轻声说,“今晚肯定要夜不归宿了,见着小母狗就迈不动腿。”

白深笑了,路浔也笑,故意说:“它随它爸,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