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
大风刮得歇斯底里,终于有雨落下。肖枭回到棉被里,听着雨水溃堤,隐忍着蜷缩成一团。
深夜,屋外面吹了风,吹得窗外的常绿叶沙沙作响。风扣着古风式的两扇木窗,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卧室里轻轻飘荡。
白深起床去关上了窗子,回来掀开被子躺好。路浔翻身腿一伸叠到了他的肚子上,白深忍了一会儿,没过几分钟就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
路浔蹭了蹭靠近了些,迷迷糊糊地咂嘴说了句梦话。
白深凑近了一点儿听他在说些什么,路浔突然又闭嘴安静下来,把他当抱枕似的圈在怀里。
大冬天的半晚上,被他这么一搂,白深竟然还觉得有点儿热。他向外拱了点儿,像挤已经用完的牙膏似的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动。
没动一会儿,路浔突然抖了一下,然后愣住了,白深也跟着他一愣。
愣了好一会儿,路浔长舒一口气,白深又拱回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附耳低声道:“做噩梦了?”
“嗯。”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白深没说话,等着他开口,路浔要是愿意说,他就听着,要是不愿意说,他也可以等到他要说的时候。
“我们把然然领养了吧?”路浔突然开口说。
“好。”白深说。
“……就这样?”路浔问道,语气还有明显的意犹未尽。
白深觉得好笑,“还要哪样啊?”
“她有自闭症,”路浔说,“我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