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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肖枭说,“生活不易,搬砖累腰。”

李恪沉默着一直背他到酒店门口,慢慢放下他,两人走进了电梯,才问:“她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下午。”肖枭说。

李恪没有转头去看他,却在电梯的镜面上把他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眼睛有点儿红肿,还有血丝。

到了房间门口,李恪刷了房卡,走进门。

肖枭走进去,不知道该坐哪里,不是因为不整洁,而是太整洁了,就跟刚打扫过根本没住人似的。

“你刚过来?”肖枭问。

“没有,住一周了,”李恪拿出药箱,拉着椅子到床边,指了指床沿,“坐下。”

肖枭很少看见住酒店时房间很整洁干净的人,尤其和路浔这个糙老爷们相处多了之后,他俩互相影响,手挽手心连心在越来越粗糙的不归路上头也不回。

肖枭坐在床沿,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李恪最后缠上绷带,看了他一眼,把肖枭的左边裤腿给挽了上去。

腿上有一大块淤青和血痕,肖枭往里面挪了挪,把腿放在床沿,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享受啊少爷,”李恪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说道,“按摩保健加个钟?”

肖枭笑了笑,不说话了。李恪给他抹完药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李恪没办法,只好把被子给他裹了半边,出门吃了个晚饭,吃完回来,肖枭还是一样的姿势睡得死沉。

李恪只好再等了一会儿,等到眼皮直打架。这是一间大床房,就一张床。他洗漱完,只好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两个人之间距离得是雅鲁藏布大峡谷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