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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浔?”白深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他,然然松开手,抓了抓他的头发。

“然然早,”他说,“哥哥呢?”

然然伸手对着空气大义凛然地一指。

“嗯?”白深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抬眼就看见在床前的身影。

路浔摆了一把凳子,坐在上面,抱了一把吉他。

“你……??”白深无话可说,噎在喉咙里,疑惑地看着他。

路浔竟然有点儿紧张,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一脸真诚地说道:“白老师,好久不见。”

白深愣了一下,答道:“是啊,你起床之前我们才见过。”

路浔不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一下子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那个……我吧,大半个月没见着你,就还……挺想你的。”

白深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被搞懵了,只好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带然然去夏令营之前,我在你的笔记本里面偶然翻到了一张纸,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写给你的那张歌词,”路浔害羞地轻笑着说,“那时候的字太丑了,那首歌也太悲伤了,所以我想了一下,决定用另一首歌取代它……那个,我抄了一份新歌词,是我觉得字写得最好看的一张,放在你枕头下面了,你先别看。是西班牙语的,你听不懂,要是先知道了什么意思,我就觉得有点儿肉麻了……今天在这儿送给你,想祝你生日快乐。”

白深突然有点儿鼻酸,说道:“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啊,是,”路浔答道,“明天不是约好了和肖枭李恪他们去旅游吗,我怕当着他们的面唱不出来,就宁愿当着我们的小孩和我们狗儿子们的面,提前送给你了。”

“哦,”白深看着他笑了,眼眶突然红了起来,“那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