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额娘,我只比兄长小一岁,我是不是也能跟兄长一起——”
“什么小一岁。”纯懿笑骂他,“莫要来糊弄我。我是你亲额娘,你们两个实足差了整整两岁还要多,我能不记得?”
福隆安整张脸耷拉下去,垂头丧脑地拉了一下福灵安的手臂。
“求你兄长也没有用。你自己本事还学不周全,阿玛额娘怎放心送你去那刀剑无眼之处?好好耐着性子把学问做透,把武科技术学扎实。”纯懿又软着心思哄他,“灵儿去兵营这事,最快也要明年才动身。这段时间你们兄弟仍在一处学武。隆儿跟灵儿好生讨教,若是明年你阿玛看过觉得可以,你最迟也不过比灵儿晚两年就可去侍卫处报到了。”
“是。儿子明白。”福隆安这才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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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长姐美岱丧夫。
福秀病逝在西北,丧仪首在西北办过一次。
他本人虽是固山贝子,儿子庆恒却承袭了祖上传下来的王爵。庆恒久在京中定居,故而阿玛的丧仪又在京城办了一遍。
丧仪既办在京中,纯懿这些亲戚也是要去致礼的。
美岱穿戴孝服,眼底青灰一片,难掩悲倦神色,精神头却看着还好,似乎是有一股气强撑着不垮下来。
“你我姐妹,不必特意招待。”美珊扶着美岱的臂弯,她们姊妹二人年龄最是相近,幼时也相处最亲密,“若是有什么咱们能帮忙的地方,随时说就是了。”
美珊的儿子平睦恩就站在她们跟前,听了额娘的话也闷声点头。他如今长成少年模样,身板强健挺直,瞧着是顶可靠的。
姐妹正说着话,有后宅嬷嬷过来禀报。
“后头两位妾夫人哭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