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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傅恒妻 Rehearsal 1313 字 2022-10-18

若是由紫禁城指婚,恐怕就是要实践满蒙联姻的。

那又是一桩长长久久、没有期限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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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蕤虽然待纯懿冷淡,但是永惠办事很尽心。他给傅恒与纯懿安排了府邸中的客房,并不卑不亢地表达歉意,说家中银资无多,恐怕不能周全招待,要他们多多包涵。

要永惠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说出这种话,恐怕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纯懿与傅恒都不计较这些,他们一路上从京城过来,也仅仅是两人两匹马,不设置喧嚣阔大的排场。

傅恒只答复永惠,说他不必这么客气见外,都是一家人,能一道团聚就是一桩美满的佳事。

等到只有傅恒与纯懿夫妇二人独处的时候,纯懿才又和傅恒说起自己方才与胜蕤的不快。

“难道真是我做错了吗?我以为自己说那些话,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她却觉得是我指手画脚、多管闲事,还说我不尊重她作为姐姐的地位——”

纯懿怕自己是当局者迷,所以来问傅恒这个旁观者的意见。

傅恒说:“既然你说你三姐姐在闺阁中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性格,你又何必现在再执着地追索原因呢?随她去吧。即使是同胞姐妹,生来的性情也不都是一样的,再加上往后漫漫人生际遇不同,更是有可能向着两个完全不相干的方向发展。别把你对她的期望与希冀,强加在她的身上。”

傅恒的最后一句话算是让纯懿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有些咄咄逼人。

“看来真是我逾越了分寸。”纯懿叹了一口气,“但我也是觉得可惜,更觉得委屈。她与永惠都至于这样的处境了,几年前他们来京城参加福灵安的婚宴时,竟然半句口风都没透出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不会看他们的笑话,反而想着是能帮扶一点是一点。”

她又说:“我见着姐姐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女都没有。屋子里也没放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有那块屏风,还是当年伯母置办的嫁妆——我也有一副相似的,至今还搁在库房里,想着日后留给意晚作嫁妆。”

“说到嫁妆,姐姐与永惠生得是两个女儿,格格们都要到婚龄,他们是作阿玛额娘的,必然要为格格准备嫁妆。这又是一笔可大可小的开支。可总不能委屈了孩子们——有的人家就是习惯了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嫁妆上若是简省了,或许还要被人看轻。”

她问傅恒:“你可听永惠透过口风,说过他们是因什么缘由才到这般困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