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嬷嬷殷勤地处在纯懿的跟前,显得格外全神贯注, 几乎可以说是欲使出严防死守的架势, 不让嫡福晋有半点可乘之机。
纯懿没有那么后知后觉, 她一眼就看穿了眼前这位嬷嬷的心思。
她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就让他们这样误会着吧。
有的时候,你非得说服别人去亲手推翻他们自己建立起来的、形成逻辑闭环的认知,是一件大费周章 而全无成效的事情。
她走进院落里,让看起来垂手站在那里没有要紧事去做的内监给她挪了一把凳子与一张小桌子摆在偏屋的廊檐下。
纯懿抬眼看了眼亦步亦趋的嬷嬷, 问道:“我若是坐在这里候着, 应该不耽误里头李氏生产的事情, 也不阻挡你们来来往往应对接生事务的走道吧。”
且不说会不会真的耽误事情,现下嬷嬷只能称是。
纯懿点点头, 于是心安理得地坐下了,同时指了指空荡荡的圆桌:“劳驾替我备一壶茶水和一只杯子。”
她说一不二, 真的摆出了一副要耗在这里的模样。
嬷嬷看了心惊肉跳,却也只能如她的吩咐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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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为了生下这一个孩子, 从头至尾挨受了漫长时间里的苦楚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