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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出生起就住在皇宫,在凌霄殿学会爬,学会走,很小时候就在议政殿内睡觉,听内阁那群老头子吵架。他对我好的时候,简直是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我。”

结合自己被关睡笼子的经历,林萱想想就觉的不可思议,她居然没有被狗皇帝养成变态。

“这倒是真的。”

“而且他从来不对我动手动脚,所以,他并没有把我当成女人看待,更不可能把我当炉鼎。”

惠兰点头,问:“还有呢?”

“你想啊,连吕思净看我的眼神都不不干净,但他除了发疯的时候,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这还不能证明他是我父亲吗?”

林萱突然记起来,皇宫城破时,邧帝为了保留她的名节,命令吕守一将她勒死。

这也是证据之一。

惠兰目露疑惑:“是哪种眼神?”

惠兰天真,不谙世事,她还没经过前世那种惨烈,目光澄澈得让人心疼。

林萱淡淡地说:“好像要把人剥皮抽筋和着血吃下去的那种眼神。”

惠兰想起了宁妃看皇帝时的笑,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真可怕!”

“而且他今天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林萱将邧帝的话复述一遍给惠兰听,然后问:“他发疯时把我当做别人,说我是傻瓜,被人弃之如敝履还不知悔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林萱知道她傻,只好仔细跟她分析:“他为什么把我当作别人?也许我的容貌跟那个人相似,我便猜那人也许是我母亲。”

林萱顿了顿,又道:“如果他爱我母亲爱得癫狂,我母亲却喜欢上别人,哪怕被人抛弃,她也死不悔改。狗皇帝是不是会恨她?”

“恨!”惠兰终于品出了点什么,眼睛一亮:“你母亲去世,他无人可恨,便把恨都放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