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月一个旋身从他怀中挣脱,随手从头上取下银色发簪,缓缓掠过难民大哥眼前。

“你瞧我这根簪子好看吗?”

“好看,不过不如你好看。”

金陵月单指抚上银杏叶造型尾端脉络,悠悠道:“嘴巴还挺甜,若不是你惹到了我,这个小嘴我还真想留着继续听你夸我。”

说时迟那时快,金陵月一挥衣袖,难民大哥根本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

金陵月再站好时,已经从袖中扯出一方干净的丝帕,小心的擦拭簪子上的血迹。

哪儿来的血迹?

难民大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嘴巴疼的厉害。

准确的说,是舌头疼的厉害。

金陵月一噘嘴:“喏,在那里。”

难民大哥疼的吱呀怪叫,低头一看,脚边一小段红白相间的肉片,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舌尖。

难民大哥想要惊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稍一用力,就像是针扎一样让她难以忍受。

“不用费力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感谢我今天手下留情吧,不然这块石头下就是这辈子的终点。”

金陵月重新束发,将血污的丝帕收好,重新戴好斗笠,继续前行,徒留哭叫不得的难民大哥靠在石头上呜呜呀呀。

金陵月走的太潇洒,难民大哥看着怒火中烧,奈何现在他连出手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扔点东西聊表心意,他顺手的就把怀中的一小块木牌扔了出去。

金陵月没有回头,耳边听到后面飞来一物,自然而然的接住,一看,金陵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