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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茂行沉默了,原来她渴望自由,可偏偏被捆在我身边。

怕王爷多心,陶萱苏又道:“不过和王爷在一块就不同了,每天和王爷说话取乐也是有趣的。和一个人相处惯了便惯了,离了此人还不行呢。”

项茂行攥紧酒杯的手松了松,手指上的血气逐渐恢复。

五天后,江邻再次登门行医。他从药箱取出九枚细针,如履薄冰地扎在项茂行眼部周围,生恐一个不小心,刺错穴位,惹得雪上加霜。他琢磨出的治疗方法是,每隔三天,用针灸治疗一个时辰,还要日日喝对眼睛有益处的药。不过他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此外,王爷尽可能保持心情愉悦,对病情也是有好处的。”

陶萱苏亲自给江邻倒了一杯茶,笑意盈盈:“让王爷心情愉悦这个任务,包在我身上。我准有办法,让王爷每天开心快活。”

江邻瞅了一眼陶萱苏,道:“小苏,大概只有你遇到这种情况还能笑得满面春风。”这种情况指的是,嫁了一个瞎子。

陶萱苏对他微微摇头,不要说这样刺人心的话,又道:“昨儿个晚上,我还梦见王爷的眼睛好了呢。有表哥的医术,又有菩萨保佑,王爷会好的。”

江邻从药箱取出一个陶瓷玩具,道:“今天来王府的路上,碰到卖陶瓷玩具的,我觉得这个瓷孩儿挺好看的,就买来送你了。”

瓷孩儿比手掌略大,通身雪白,头上扎了两个小鬏,脸上红润,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裳,精致可爱极了。

陶萱苏喜上眉梢,道:“哇,好漂亮的瓷娃儿。我记得小时候表哥也送过我一个,可惜被陶仙儿砸碎了。这个我一定好好保管。”

满脸扎了针似刺猬的项茂行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喝了十坛醋,可他又不敢动,只能静无声息地忍受针头的刺痛感和心里的酸醋味。

陶萱苏将瓷娃儿放在梳妆台上,回头对江邻道:“对了,表哥,嫂子怎么样了?她的胎儿可好?张氏和陶仙儿可还安分?”

“你放心,你嫂子很好,胎儿也很强健。张氏和陶仙儿现被监视着,休想对你嫂子下手。”

盛嬷嬷适时补充道:“王妃放心吧。王爷安排过去的侍卫都是极机灵的,会保护好陶夫人。”她想提醒王妃,王爷的好无处不在。

陶萱苏欢喜地点点头,这辈子一定要保哥哥嫂嫂和他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走到床边,想问问王爷是否受得住针灸,可这种时候王爷不便说话,也就没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