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本来都已经在宫中挑拣了容貌端丽的女子,欲送往琅王府上,也就此作罢。
消息传出来,卫欢缠了应杭许久,应杭皆不透露半分。只言,几年后便知。
什么几年后,几年后。
卫欢当即泫然欲泣。卫予动见状,不问对错,便将应杭拎至了较武场。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庚朝三十八年夏。
这几年的春秋,一晃眼竟也过去。
“予动,怎欢欢这两日未来国子监?”
昔日俊俏的少年,俨然任岁月添了几分稳重。只是这眼梢轻撩,眉目之间便是倜傥风流。
虽尽显风流,却不风流。
旁边一明眸善昧的男子,更是坚毅沉稳。仅是站着,便透着武人的韧直。
今日是他们身着青衿襦服最后一日。
他是也希望自家的心肝儿来予他颂愿。
但今早他去她房中探视时,她那本就透亮的小脸尤显苍白,身子打着颤还想从榻上起身。
卫予动忙一把将她按回薄衾中,左右什么事都重要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