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推着,将卫予动推到了下侧席座上。韩又儿眼珠子又往周遭一瞪,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卫欢身旁。
以至于现在宴席上,好些个公子哥听到宫人念着的流觞规则,好生扼腕,直盯着韩又儿那位置。
按着那个规矩,若是将身上物什放入杯中,那首先拿到的肯定是其下流依序而坐的人。
两相看对眼便罢了。但若是招人的美人儿和公子哥,后面的人可吃亏得紧,失了先机。
拿了杯中之物,不一定讨物什之人喜欢,但表明心迹总归也算不落下风。
韩又儿捂着嘴笑得眼睛眯眯,“欢欢,你等下要不要放什么东西下去,我肯定取将过来。”
应杭听得分明,剜了卫予动一眼,“这下可好,让渔翁得利。”
应韶坐于应杭旁侧,离得越琅更是远。而且,这般距离,若是她有心将身上环佩置入杯内,还未可知这环佩能不能去到越琅跟前。
应韶思之,不禁凝眉。
待见众人歇了一小会。一声“置殇”,宫人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酒杯放落于河渠上方。
浮泊打转,熠熠流光。
河渠上方二相及其夫人自是不会放入何物,只静静笑看着小辈们蠢蠢欲动。
庚朝民风淳朴却也颇彪悍,女子亦不会羞于抛头露脸。
一位望着虎虎泼辣的姑娘,倒是大方地取下自己腰边的鞭穗,“本姑娘姓何,取本姑娘鞭穗的,本姑娘可不一定瞧得上眼。”
说罢,将鞭穗放入酒杯。鞭穗小巧,酒杯继续往下流泊着。
无人取拿,过几个席座便快到了郝伏越琅这边。那位虎虎泼辣的姑娘似是还偷偷拿眼瞧了下越琅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