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给她打强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什么都不干,盖棉被纯睡觉。”
“行吧。”安夏卿打商量一般,又轻轻地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不起。”邢枭的声音很沉很闷地从耳侧传来,似是隔了千重万重膜布,语调很缓很慢,“我起了,万一你跑了,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赔我?”
——“不支持现金、os机、支付宝和微信,只支持肉偿。”
安夏卿简直怕了他了,泰迪精转世,脑子转得快,嘴皮子还溜,让她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在他的鸟指山下,无法翻身。
但幸好还能喘口气,点明他们的现状:“你确定要这么压着我,躺在被子上睡觉?你要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可能不止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要没命了。”
邢枭:“……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翻身,躺在了安夏卿旁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仿佛是怕她忽然跑路。
安夏卿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他脸上柔软的肉,“我不跑,说话一定算话。”
说完,竟撑着柔软的床褥垫被起了身。
邢枭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被负心人欺骗抛弃的不可置信和委委屈屈,“你还说你不跑?你还说你一定算话?我看透你了!你个大猪蹄子,善变的女人!”
满满的琼瑶腔,让人不禁怀疑他平常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去关灯。”安夏卿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你难倒晚上喜欢开着灯睡吗?”
“……哦。”邢枭松开了手。
“你也起来,把睡衣穿上。”
邢枭迟疑一会儿,乖乖照办。穿上睡衣从浴室走出时,借着浴室倾泻出来的灯光,他看到安夏卿已经躺在了他之前习惯睡的那一侧,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只留下几缕长发散露在外面,柔软棉被凸起的一块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