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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每一次进宫献艺,都仿佛是黑夜里的那缕光,冰雪里的那块炭,照亮着她,温暖着她,让她坚持下去。

锦奾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她孤军奋战,一直咬牙苦撑着,以各种借口推委,拖延,始终不肯答允东方家的请期。

随着太后和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锦奾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中秋之前,东方思远再次上书请期,太后和皇帝都希望锦奾尽快出嫁,也好了却了他们的担心。

锦奾不算不孝,至少,她资助了父亲不少钱财,供他支撑公主府的庞大花销。她也知道父亲患了重病,性命不久。她跟东方思远的心思恰好相反,她就想拖黄这门赐婚。为了拖黄赐婚,她不惜以死相抗。

如今,就是她以苒弱乖巧之姿,忍耐等待几年,终于等到的机会。她本不懂得什么心机谋略,是现实,教会了她。

锦奾郡主带着安然在厢房一转,又上了楼,上楼之后又是一转,竟转到一间铺陈得更加华丽靡糜的房间中,房间中有一架玳瑁罗汉床。床上的矮几上盛放精美的菜肴和酒食,显然早就准备下的。

锦奾径自走过去,坐到罗汉床上,提起酒壶,给矮几上的两个酒杯都斟上酒。

安然虽然认为锦奾在父亲新丧,热孝期间,躲在一边跟自己宴饮的行为,极是不妥,不过他觉得跟锦奾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直言劝谏的地步,便也坐到罗汉床上,愣愣地接过锦奾递过来的酒杯。

锦奾唇角噙笑,拿酒杯跟安然轻轻一碰,道:“安子慕,为咱们终于又坐在一起说话了,干一杯。”

第139章 惊悚表白

第139章:惊悚表白

作者:天际驱驰

安然眼见得锦奾已经先干为敬, 只得也跟着喝了。安然因为要唱歌,两辈子都不喜欢喝烈酒。

锦奾的这酒,似乎介于果酒跟烈酒之间, 比果酒醇浓, 比烈酒清洌。安然又问道:“殿下, 有何事相告, 还请明示。”

锦奾优雅地帮安然布菜,看着安然吃下她夹到他菜碟里的菜, 才道:“子慕,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娘亲跟我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