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月立即回眸,瞪圆了眼睛看着身后的人,来福一脸的关切,厚厚的嘴唇在颤抖,显然是想要说什么东西,不过讷讷了很久,不能吱声。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当年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虽不能让你再次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我终究还是你的父亲啊,我就算是熬光了这一身老骨头,也是会拼尽全力对你好的,阿月。”
“滚开,你这腌臜的脏东西,我的乳名是你叫的吗?你既然已经消失了二十年,为何不彻彻底底的消失,你可知道,是你,是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人,将我的世界从天堂变成了炼狱。”
左晓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边说,一边悲愤的擦拭眼泪,那晶莹剔透的明亮泪珠擦拭的一干二净,手指笔挺的指着苍穹,好像在质问老天的薄情与眼前男人的无意。
来福不能将当年的委屈与事情来龙去脉全部都说出来,只能唉声叹息看着眼前的女子。
“非是我不过来找你,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母女,我问心有愧,就让老天惩罚我吧。”
“你,你帮帮我,你既然问心有愧,何不帮帮我呢?”左晓月好像看到了希望,激动的上前一步,用力的攥住了老爹的手。
“帮帮我,求你了,帮帮我。”她的语声微现惊澜,蛊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帮帮我,你去告诉老爷,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这都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本不是你的女儿。”
“女儿,刚刚你已经看到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我们血浓于水,看到了你在我没有力量站稳脚跟的时候,又一次推开了我,看到了什么——”
她一面激动的说,一面用力的拉着来福的手,“不,不,你必须帮我,走,现在就走。”
“阿月!”来福不为所动,对于来福来说,这么多年了,总是想要与女儿亲近亲近的,但是来福实在是没有料到,到头来女儿会这样子对待自己。
“你心目中只有一个父亲。”来福生气了,他固然清楚,让左晓月接受自己是天长日久的事情,需要戒骄戒躁找机会弥补自己的过失,但是看到左晓月目前的状况,他未免心灰意冷。
那是一种让人非常难受的失落,那种失落,宁肯他不体会,不回来找自己的女儿。
现在,两个人就这么在尚书府门口对峙,左晓月的鼻翼在微微的翕动,而眼前男子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黑封起来。
“阿月,你要明白,此事不是我一面之词老爷就会相信的,刚刚已经铁证如山啊,你不会不清楚的,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就承认了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