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并不难找,村西的青砖瓦房,在一溜儿土墙中鹤立鸡群。
到了之后才知道高子义还有兄长,安止依然拿报恩的一套打听高子义下落。
那中年人颇为不耐烦,也没让他们进院子,站在门口直言,“他差点儿气死爹娘,早就被赶出去了,你愿意给钱就给,不愿意就走。”
安止自然没给。
他也不再多打听,眼下情形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只留了两个人盯住高家。
正是难得晴天,两个留下的内官躺在树上晒晒几日霉气,能看进高家院儿里。
“你说这人,怎么非得想不开当兔爷儿呢,男人哪儿有女人好。”
小康子叼着根儿草棍儿,百无聊赖,“就说方才看见的小娘皮,长得可真好,连安爷都盯着瞧。”
竹叶青的衣裳,通身一件首饰皆无,可瞧着就是那么大方好看,比宫里娘娘都贵气。
他呸掉草棍儿,兴奋地拍拍同伴肩膀,“哎,你说我要是把那个小娘皮给安爷弄来,能不能让他老人家高看一眼?”
“你可别瞎琢磨,你没看见她头发,人家都嫁人了。”
“嫁人了这点儿确实不好。”安爷没碰过女人,怎么也得给送个处子呀。
小康子歪着头咂摸,想回去之后找个长得像的送给安爷。
小禄子没心情琢磨兔爷儿不兔爷儿嫁人不嫁人的,他苦着张脸发愁,“眼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不是就没回来?”
那他们岂不是白等了。
小康子咂咂嘴,指指高家,“你看他们家房子,气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