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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长青居里众人思量琢磨,那边平安客栈中内侍们在一起提心吊胆。

安爷跟湖州八字明显犯冲,自打来了就不对劲,行踪神神秘秘的。

今儿夜里更是不知从哪儿受了伤回来,恍恍惚惚,还不让请郎中,急坏了小康子他们。

“你,□□。”安止咬着一块棉布,指挥小成子给他□□。

“安爷,小的不敢。”小成子都出哭音儿了,枉费他在几个人里最高最壮。

不怪他不敢,这箭伤旁边还有尚未愈合的刀伤。他怕一拔箭再带得刀伤崩血,那就……嘶,不敢想。

安止不耐地啧了一声,“谁敢?快点儿。”

小禄子一直沉默着,他此时站出来,安止上下打量他一眼,告诉他,“你把箭杆截断了,弄干净些,从箭头拔。”

小禄子干脆利落地□□箭头,跟平时苦兮兮的样子判若两人。

安止正想夸他两句,小禄子已经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可真行。”安止笑骂,让小成子把他抱回去歇着。

小康子小心翼翼地给安止用烈酒洗伤口,敷了宫中上好的金疮药,颤颤兢兢守了一宿,幸好没发烧。

安爷受了一次伤跟吃错药似的,不老摆着那副吊死鬼儿的样子,但更加阴晴不定。

小内侍们日日如履薄冰,只觉得还不如以前白无常好。

这天晚上,安止难得下来大堂用饭,又听了一遍宝钗纪,还赏了一锭银子。

临回房前,他说,“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走。小康子和小成子留在这儿看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