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也请高隐出来过,但高隐回回婉拒。安止明白,是高隐嫌他们不够格儿,想要六皇子亲自来请。
“安爷,您的伤?”
安止挥挥手,“无碍。”
既然安爷说无碍,三人便星夜兼程回了京城。
……
安止到京城已经错过了入宫的时辰,他打马回朝阳门的私宅,两个小内侍开门时吓了一跳。
“天爷,您怎么这早晚回来了。”紧着给他捧鞭牵马,一时之间,府里各处都运转起来。
夜风吹过空荡荡的庭院,暗红的披风与袍角扬起。
安止快步往正堂走,他边甩下皮手套边问:“这段时日都有什么事?”
小内侍忙不迭把皮手套接在怀里,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小跑着哈腰回话。
“您前脚走,后脚就逮着刘河给外面传信了,人如今押在暗牢。”
安止心里有事,不耐烦地踹开正房门,“老规矩办,怎么这点儿破事儿都要回禀。”
内侍小心应下,记着明日要给刘河点天灯。
安止一撩袍角坐在太师椅上,小童子立刻为他奉上铁观音,温度正好入口。
内侍瞥见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心里喊了声我的娘,接着说:“还有,前儿个四皇子去英国公府下聘了。”
安止啜饮茶水,终于熨帖了一路的冷气,眉毛都没动,问:“殿下如何?”
“殿下跟没事儿人似的,似乎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