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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我知道你姓林。你说,要是皇帝知道了你根脚,还会留你在他儿子身边儿吗?”

安止铺纸研墨再接再厉,闻言连眼皮也不抬,“口说无凭。”

“那就扒了你裤子一瞧便知,”窦玉忍不住咯咯笑得开怀,有毫不掩饰的恶毒。

“况且这种事要什么凭据?只要个疑影儿就够了。”

安止听了这话终于抬头了,他提起嘴角,像是纸人画上去的笑脸。

“那姑娘就更该死了。”昨晚没能及时杀了她,留下这么个大麻烦。

窦玉笑得越发畅快,“不巧,我几位江湖上朋友正在王公府第当看门狗,我前脚死了,他们后脚就能知道你是什么变的。想杀姑奶奶的人有的是,但有本事杀的还没出生。安公公自己掂量掂量。”

安止长长透了一口气,似是万般无奈地拿出一个小纸包,“好,解药给你。”说着就把纸包扔在桌角。

他这么痛快,窦玉反而不敢信了,她冷笑一声,“你这阉人能这么好心?开个价。”

安止没回答她,自顾自书画。

“这药每月吃一次,你拿乐则柔平日行踪跟我换。”

窦玉的剑倏忽横在安止脖子上,长剑冰冷锐利,她眼中有怒火灼烧,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儿。

“想都别想。”

安止阴森一笑,似乎剑架在别人脖子上般无所谓。

“咱家不会伤乐则柔,但你要是杀了咱家,可就得想想自己还有几个时辰好活了。大内密毒,只有一份解药。”

窦玉不再多说,直接送剑取安止性命,被安止反袖闪身轻巧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