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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中毒吃了虎狼之药支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全靠一股怒气活着。

几招之后窦玉就被安止踩在脚下拿剑抵住了脖子,她形容比安止昨日还要狼狈。

安止是故意的,招招伤在命门却不杀了她,只为报昨天的仇。

窦玉嘴里喷出血来,她胸骨已经塌下去一块,但仍粗着脖子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七姑!不得好死!”

安止不怒反笑,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纸包扔到地上,吊着脸说:“吃吧,解药。”

窦玉狐疑地看安止一眼。

安止撩袍半蹲下,垂眸阴狠地看着窦玉,慢慢地说:“咱家想杀了你不假,但谁让你还算忠心呢?这就是解药,爱吃不吃。”

窦玉迟疑了很久,又咳出紫黑的血,她一狠心,伸手去够地上的纸包。

安止嗤笑,“解药有两粒,半年后再给你另一粒。”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窦玉爬起来咽了纸包里的药丸,“你什么身份,七姑什么身份?咳……”

一边咳血一边恶狠狠骂他。

“我要是你,早一头碰死干净。”

安止又回到书桌前写写画画,根本不理窦玉。她虽依然怒火冲天但身体实在支应不住了,只能先狼狈逃出去。

墨色水仙叶乱花颓地铺在宣纸上,安止想再画一笔时才发现手中笔杆已经碎去。

他咬着牙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中尽是赤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