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那些伙计全都在骗人,那党夏杀人藏尸不过私愤。
他见到的杏木堂大火也只是梦境。
他看向乐则柔,动动嘴唇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乐则柔却没看他,而是正色对陈拙说:“世孙,可否许我看一眼国公爷的信。”
这要求提得过分,但陈拙想想答应了,让人去书房取。
李和亲自把信交给乐则柔,乐则柔刚一摸上信纸就神色大变。
她甚至没看信的内容,就对陈拙说:“请世孙将以往信件也取来。”
陈拙见她如此反应,心里也有些慌了,他对李和说:“去跟祖母要,祖母那儿有。”
等信的功夫,陈拙问乐则柔:“这字迹与我祖父平日一模一样,乐夫人看出了什么蹊跷不成?”
“我没看出什么蹊跷,只是以前听说有人能仿人字迹出神入化。就容易多心一些。”
乐则柔说自己多心,但脸绷得僵硬,肯定是看出问题了。
陈拙最烦和这样人打交道,说话总要绕三绕的,他索性就不再问,等着信来。
李和跟在一位威严的嬷嬷身后来了,陈拙亲自站起来迎接。
满头银发的嬷嬷捧着一个盒子,慈和地说:“这是太夫人心爱之物,我来帮您取。”
乐则柔不向盒子伸手:“劳您为我取出最近的一封信。”
最近的一封信是一个月之前到的。
乐则柔也不看内容,她合上眼睛摸了摸信纸,睁眼时有些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