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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山呼万岁。

却不见陈拙。

此时定国公府中一片缟素。

所有人披麻戴孝呜呜哭着,陈拙摔盆捧灵安葬祖父。

威风赫赫定国公,身后一座衣冠冢。

“小将军,节哀。”

李和除了节哀劝不出什么。

可是这哀该如何节呢?

定国公一生忠君爱民,戍边四十年,党夏人避他如猛虎,漠北人视他如战神。

他是一尊永不会倒下的巨剑,有他在,靖北关就固若金汤。

而这把剑最终折在了自己人手里。

兵部折子中,定国公战亡那五个字是陈拙亲手写的。

实情是,定国公暴亡当天,喝了皇帝赐的御酒。

蝉鸣聒噪,乳燕啁啾,陈拙折了一枝柳条插在祖父坟前。

柳条柔软细嫩,是漠北不曾见过的鲜活的绿。

陈拙笑笑,眼中有这几日没褪下的红血丝,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他老人家总说我爱穿绿,其实他最喜欢绿色。他在江南长大,在漠北呆了四十年,而今埋了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