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皱皱鼻子转身,在出声之前,他的脖子多了一道血口。
这回玩儿脱了。
安止猫样跳下去,在士兵倒下之前扶住他,拖进旁边小巷,进去时与溜号的党夏人碰个正着,瞬间又结果了一条性命。
温热的血溅在乐则柔脸上,她早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知道什么力度和姿势抱住安止不会妨碍他。
此时顾不得惊不惊动,一队十二个人,必须全都留下。
安止将她放进小巷里,扯了个破草席盖住,“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去。”
“你跑你的,达鲁不会把我怎么样。”乐则柔吐掉帕子,死攥着他的手急声说。
她知道,安止轻功极好但身手一般,对上十个虎背熊腰的党夏人未必有胜算。
她对达鲁还有用,不会被轻易弄死,他可以自己逃出去。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神情,他似乎笑了笑,然后拎着刀走了。
乐则柔蜷在小巷里,在透骨凉夜听见野兽濒死的呜咽。
她抱紧了身子。
风里都是血腥气。
党夏队长疑惑其他人怎么还没查回来,他举着火把转过拐角,而后咽喉被割开。
余下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安止刀刃横在想大声报信的人脖颈上,身后人怪叫一声,却只发出半个音。
“七姑在哪儿?”
瘦削的影子从暗处钻出来露在月光下,玉斗几招就收割了最后四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