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沉默了很久,久到乐则柔甚至以为他没听见。
瓦片窸窣响了一下,他忽而轻笑,“那就不是你了。”
铠甲摩擦声和脚步声响起,安止猛地刹住脚步,两人如两只鸟伏在屋顶。
他们巡过去后,安止并没有急着带她下去,而是先抛出一个小石子打到不远处的草丛中,还学了两声猫叫。
乐则柔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心里急得厉害。他带着她就已经很辛苦,此时不悄悄趁着空儿跑,把人引来怎么办?
果然,党夏士兵回来了,几柄□□一起扎进草丛。
他们扎了个空,但仍警惕在四周巡视一圈,而后叽里咕噜几句话就离开了。
乐则柔心砰砰跳的紧,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能跑的时候,安止又抛出去一个石子打了那个草丛,两声猫叫。
安止向她扭头,她以为安止要叮嘱什么,紧着将耳朵凑过去。
被安止咬了一口。
他在乐则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轻声笑话,“瞧你那点儿胆儿。”
“这叫兵不厌诈。”
党夏士兵果然又来了,这次分头仔仔细细搜查,乐则柔长发被风吹得从屋檐垂下些,拂过一个兵的头盔。
指甲瞬间刺破了手心。
那兵并没有注意到,举着火把过去。
但乐则柔运气很背,火把燎着了长发,焦糊味儿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