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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止呢?”

玉斗不回答,只背着她跑。

“你说啊!安止呢!你放下我!”

夜风瑟瑟,偶有虫鸣,身边掠过的灌木如深夜鬼影,乐则柔不安地挣动,试图从玉斗身上挣下来。

玉斗从嗓子挤出一句话,“他去救那个丫头了。”

后背的人突然不挣了。

安止说自己有事要留在城里时,玉斗觉得这人有病,是豆绿拉住她,提醒她七姑身边还有个小丫头。

安止一次救不出两个。

“小丫头是七姑的人,如果被党夏利用,于七姑名节有碍。”豆绿跟她说。

凭一条汗巾子能判定不贞的世道,如果党夏拿小丫头作凭据说七姑被掳到敌营,七姑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于是她们都默认安止“有事留在城里”,谁也不去问是什么事。

除了那个丫头,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玉斗恨安止不假,但她还是要告诉七姑实情。

她声音艰涩,嗓子像是被火炭烫过,“我们无能,谁都没他轻功好,只有他能去那院子救人。”

没有人回应玉斗,一会儿冰凉的水滴落在她衣领中,后背的人一直在颤抖。

直到与豆绿接应上,乐则柔都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