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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

她知道安止救她出来有多难,院子中机关重重,无边丝网就有三层。他们这一路全凭运气,险而又险。

她浑浑噩噩被送进了江边一艘党夏船。淮水悠悠,一层层水浪牵着船动。

“七姑快进来。”豆绿见她傻站着心里着急,紧着出来拉她。

今夜月光惨淡,但人站在船舱外依然容易被发现。

乐则柔被豆绿和玉斗半强迫地拉进船舱,回望夜色中的佑州城,女墙犹如野兽锯齿,吞噬噩梦。

……

“那位先生传信,说不能动乐则柔。”

弯刀闪着森寒的光,塔胡翰不敢直视。那是上一任党夏王的遗物,他在二十年前战死,只留下了一柄弯刀,传给了达鲁王子。

达鲁鹰目闪着精光,他仔细擦拭干净弯刀,收回刀鞘,“他算什么,一个老鼠而已,连乐则柔跟江北两人的关系都不知道。不要忘了,他也是大宁人,所有大宁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塔胡翰点点头,说:“这个乐则柔真有点儿意思,能和陈拙和逸王都沾上关系,那位也要保她。”

“要不要多加几个护卫?她涉及至少三方势力,恐怕会有人来救。”

“不会有人救她,一个女人而已,哪儿来这么大本事,只是被乐家推到台面上当挡箭牌。即使有人来,也是来杀她的,灭口比救人容易。”达鲁停顿了一下,“再加几个人看着,别让她死了。”

“是。”塔胡翰一抱拳,说:“巴哈多又屠城了,王上斥骂了他,他现在很惶恐。”

达鲁随手摆弄着沙盘,闻言大笑,“巴哈多那个胆子,还不如兔子。

叔叔年纪大了,心肠变得不再坚定。二十年前,我们全族的牛羊和男人几乎被屠杀干净,大宁人欺辱我们的女人,将孩子掳去做奴隶,现在只是要他们还账而已。

你也去骂巴哈多,问他以前人心下酒的样子去哪儿了,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杀就杀了,杀个痛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