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抱住乐则柔,几乎是把她按在怀里的力道,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呼吸。
乐则柔眼里快速积聚起泪水,又仰回去,回抱他后背一下下轻抚。
安止呼吸间的热气都落在她的皮肉,以往只有痒,现在突然觉得很疼,疼得她喘不过气。她死死咬着嘴唇,在心里骂这个混蛋。
过了不知多久,她还是没忍住说:“要不,别去了……”
安止不置可否,反而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说起有的没的,“你以后一顿多吃几个菜,但不能吃那么多凉的了,喜欢花园就去修,别总苦着自己。”
他埋在她颈窝磨蹭,声音传出来有些闷,“我给你的狼牙坠子记得贴身收好。有什么事儿,就去松年街第五间书画铺子,找陆掌柜就行。”
乐则柔本来一腔不舍满腹悲情,转眼被这个混蛋托孤般的态度活活气笑了。
她冷笑一声,猛地推开安止,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安止笑笑,嘴角弧度怎么看怎么假,“没什么意思,白嘱咐一句。”好脾气得不像他。
“好!真好!”
乐则柔眼里燃着怒火,嘴唇都在哆嗦,她抖着手去解颈上的细绳,但半天没解下开,索性狠狠一拽,将坠子拽下来同时,脖颈上也勒出血痕。
她将坠子塞到安止手里,“我不要你的,也不用你照顾,你不是要去江北吗?你走吧,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用不着你管!”
“你别任性,”安止的笑容浅淡而无奈,心疼地抚过那道勒痕,想将坠子系回去。
“如果真有万一,逸王的人自然能认出来这个东西,有什么事儿都能帮你。”
乐则柔推开他,喊我不需要。
她像头小兽,浑身都是莽气,此时扬着下巴冷笑,“我是乐家女,不劳你怜悯施舍,你觉得好东西,我看不上!”
安止不顾她的挣扎,把坠子给她戴上了。他不相信皇帝,也也不相信乐家,如果局势突变,乐家保不准会和从前一样牺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