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自认不是善人,但他舍不得让乐则柔沾一点脏。他不愿今晚碰她,这样就算真没回来,乐则柔想起他日后只会遗憾,不会厌恶。
万般思量被放进一个蹩脚的借口中,他故作轻松地说:“我是太监,不沾女人。”
那被勾得浑身紧绷的人是谁?是鬼吗?乐则柔冷笑着,但还是爬起来拉住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
安止磨不过,只好含糊一句,“等我从江北回来再说。”
江北……回来……
乐则柔骤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全身发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就爱玩儿这些花活儿,我见过你了,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一边骂一边往回拽。
安止不动不言语。
乐则柔怒极,气势汹汹直接下地,外面雪映的窗纸亮,安止赶紧背过身不敢细看,“你回去,穿好衣服,冻着怎么办。”
“你转过来,我不逼你了。”
乐则柔听话地钻回被子里,让安止转过来。
她脖子上抵着一支簪。
许是怕安止看不见,她还把罗帐挂起来,银簪在雪夜中依然明亮。
安止立刻冷了脸,大步过去,“你放下。”
“我不放!”
银簪在她颈上抵出一个小小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