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恣意,“你脱衣服,上来。”
“你!”
安止不想脱,但架不住那支银簪扎在他的心上,他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可怜女子,脱去了上衣,慢慢走过来。
乐则柔也不多求,放下簪子扑过去与他贴在一起,“你要是再拒绝,我就扎给你看。”
“你这是何苦……”安止抱着满怀香滑柔白,无奈喟叹。
这时候还要装模作样,乐则柔终于受够他口是心非,不耐地啧了一声,“回回来这套,我都懒得说你。”
安止反驳自己没有,被乐则柔嗤笑。
“你没有,你写密信向来左手运笔,只有当初送去长青居的纸条儿用的右手写字,不就是想被我认出来吗?还有今天,你会想不到我留你做什么?”
安止被堵得无话可说。
“别玩儿欲拒还迎了。”乐则柔跨坐在他的腰上,活像个女土匪,扬着下巴高傲又美艳,“想对我怎样就怎样,不用忍着。”
安止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她。
乐则柔脊背挺直,傲气得不可一世。
但没人知道她多惶恐,多怕被安止拒绝。
她以前听说男人出征前会娶亲,给家里留后,她觉得那些妻子很傻,但到了今夜,她才明白是为什么。
她色厉内荏,几乎在求安止,想让他记住她的气息与温度,在哪儿都要记得她。
她怕他不回来,要强加一份牵绊。
她是世家嫡女,是湖州乐七姑,但在安止面前,她可以低得连泥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