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轻而又轻含糊消失在她唇齿间。
安止鬓角霎时渗出了密密的汗,呼吸明显急促,眼底充血,咬肌绷紧,目光阴鸷地盯着她腰身。
她舔了他耳垂一下。
安止胸膛剧烈起伏,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乐则柔,你当我不敢?”
她不惧反笑,似有若无地亲吻他耳鬓,潮热吐息,梦呓般低语。
“安止,拦住我,多好的选择。你到底敢不敢?”
话音未落,她被安止猛地按在怀里,整个人紧紧贴合。
乐则柔下巴搁在他肩膀,仰着脸无声地笑。
父亲的遗愿,妇孺无助的哭嚎,矿工绝望的□□……所有责任,所有抱负,此刻只要安止想拦住她,她就去试着闭目塞听,放下所有,当一个快活的“安夫人”。
她用两人最渴望而不得的未来,用□□设下勾引,她要他顺从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不要他再委曲求全了。
只要他想拦,今天乐则柔就能成全。
他能为我满盘皆输,我为何不能为他认命?
她想。
这一生未必能换一个盛世太平,不如拿来偿还他的情义。好歹让他在重重苦之后,得一点甜。
事到如今,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她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
该是开心吧,以后不用再背负许多责任,可以轻轻松松快活逍遥。
可是为什么就流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