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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和利都不求,那你到底为什么?”

这是盘存逸王心中许久的问题。

以往逸王极少亲自出面与商人打交道,朴刀虽然好,但也不是底下人办不了。

他执意与乐则柔见面,是因为他想不通。

人做事都各有目的,乐则柔这种人更是走一步看十步,决不会散漫随心。偏偏她各处都是矛盾,一面见钱眼开倒卖兵器,一面又可以毁家纾难,供应陈拙粮草毫无怨言。

小小一个湖州,她的风评冰火两重天,喜欢她的人说她是菩萨下凡救苦救难,恨她的人骂她寡廉鲜耻黑心烂肝。

大忠似奸,大奸似忠,逸王今日亲自和她打交道,听了她的话更加想不通。

名利钱权,他将所有可能一一排除,只留下一种解释,可一心为善真的是湖州乐七姑?

“为什么?”面对逸王的不解,乐则柔淡而无味地笑笑,眼波如两渊潭水,平静而深不可测。

她走到窗前推开竹窗,热浪扑面而至,她却似浑然不觉,素手指向角落里的乞丐,笑问:“王爷可曾留意他们?还有矿山中连绵不断的白骨森森?”

……

出了富春楼,赵粉后背已经汗透了,她和豆绿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劫后余生般的轻松。不是雅间里面热,是她们实在害怕逸王要对七姑不利,全程提紧了心神。

“终于出来了。”豆绿吐着舌头说,“逸王也太吓人了。”

“看你这点儿出息。”乐则柔边下台阶边笑嗔她,“南北安定了,他犯不上跟我较劲,再说了,咱们明里暗里埋伏那么多人呢,怕他什么。

对了,都不许说出去啊,千万不能让姑爷知道,要不然他又得说我了。”

豆绿连应是是是。

她要给乐则柔掀马车帘子,却见车夫抽筋儿似的不停眨眼,“老赵你怎么了这是?眼睛进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