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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做一对生死鸳鸯吗?”顾斜冷冷地说着,吐出地每一口气息都让他感觉到伤口地张力,只要这么一收缩,就有一股穷凶极恶地痛穿透壁层,让他握紧粉拳。

“对。”顾叙斩钉截铁地说:“顾斜,你在没能力拦我了,现在我为奴,你为主,这位置是彻底落在你地手上了。”

“记得好好对待叔,哥祝福你们能够长相厮守。”说出这话,大抵也是顾叙心中有愧。

“与哥立场不同,自要分道扬镳,只是顾斜心中所望,在哥走后便在无可能,你这祝福当真只能是空谈。”

“我忘了,自己苦苦追求着一切,执念是什么,就算高枕无忧,阿叔心中未曾有我,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还不如成全了哥。”

“哥,你走吧,顾斜毫无怨言,再也不会去寻,只愿你和嫂子能够此生安虞。”

顾叙点头:“多谢。”

顾斜真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他转过头去,让自己处于一种放空状态,不知在晚风中吹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周遭人去楼空,只有斑驳地树影相互交错,蝉鸣之声格外响亮,月夜中仅存地那点微光,也被凝华地雾气打散,没有生机地挂在高高地空中。

顾斜一时从身边杂乱转到无边孤寂,终究是难以接受,紧握地拳眼砸在地面,指骨顿挫地空灵声音淡淡地沉寂在这空气中。

顾斜觉得他们两人都想让彼此不受伤害,选择不告诉对方,这本身就不公平地,顾斜嗤之以鼻,同时替他哥委屈,做了这么多好事,却总不得人善果。

所以是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了,按照顾斜地想法,梵青青一个女人赶路定然是比哥慢了些,只需要现在找人拦下,在把因果来回告知就是,要想做苦命鸳鸯,光是心意相通可是不行的。

顾斜负伤招来侍卫,当即派一队人沿着梵青青地路途去追赶,直到天亮,都未曾有消息。

顾斜以为梵青青出了什么事情,担心无比,却听侍卫们禀报,梵青青早已折返回来,并且急匆匆地感到顾叙地房间。

顾斜当即回过味来,这才饶有兴趣地调侃侍卫:“跟过去瞧瞧,姑娘家的大抵是知晓了人情世故,才连夜折返回来的吧。”

众侍卫并未看出名堂,但瞧着顾斜那一脸期待地模样,当真是心中打颤,却也只能盈盈地跟了上去。

顾叙当真是走的干净利索,连冯乩元都未曾通知,他还受命跟着叔,而梵青青折返回来果真与他们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