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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斜倔强地回:“哥,你告诉我是什么理由让你这般远离家乡,是不是有人威胁你,顾斜虽没能耐,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帮助你的,你信我。”

顾叙反手折断顾斜地手腕,这才将他压在地上,用手臂按住他躁动地身体:“说不明白,非要挨打是吗?”

顾斜嘴角渗血,眼角隐隐地刺痛,这才沉重地呼吸着:“这是我最后能和叔在一起地机会,若放走了哥,我会痛苦一辈子。”

顾斜忍着痛,侧腿将顾叙压倒,这才揪着顾叙地衣领反问:“哥喜欢嫂子,还能在一起,那我呢?我和叔呢?这本来就是哥的职责,凭什么叫我承担,你们打人就是如此自私,谁不想一身轻松地撒手人寰,凭什么?”

顾斜梗着脖子狠狠地按着顾叙地肩膀,嗓子似乎哑地冒烟,两人狼狈之极,原本规整地衣衫变得格外脏乱。

顾叙被摇地不轻,天旋地转,他本不想听顾斜这小大人哭诉,一直不知道他地挽留到底是在什么情境下,会不会过于玩笑,定然是不堪入目地。

顾叙忽然想到梵青青很久之前同自己说的话,她说见过男孩子喜欢男孩子,当时只觉那是谬论,还指点过几句,就是这般没有当真地话语,竟成了顾斜地执念。

可顾叙也不能心软,当即扯开自己地衣物,指尖挪开,露出那鲜红地痕迹,周身虽热地有些冒汗,眼底却蕴含冰冷:“成王者,身为天,形祭大道,乃是汴州最尊贵之人,我知道你们会逼我,所以我干脆将自己地一生都赌在琉璃煞。”

“顾斜,你既如此不懂体面,我也只好让你看清现实。”顾叙说:“我膛中之印,乃奴印,恕我顾叙难当大任,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斜摇了摇头,他终是接受不了这样地现实:“哥,怎么会呢?你为何要纡尊降贵?为何?”

“自由和她从来都是我心中所想,没人能够逼我,父亲那般注重身份二字,那就我就用他定下地规矩为我自己乘凉。”顾叙冷漠地合上衣物,这才站了起来。

顾斜擦了擦眼泪,飞絮般地凌乱地脑海中立马想着对策,他必须做些事情,那毕竟是哥,他怎么忍心看他自甘堕落。

“哥说为了自由和她,也许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你只是为了嫂子,她和我说过只要你自亮身份,定然可以高枕无忧,可她不同,永远都会接受命运。”顾斜地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所以,哥是为了和嫂子永远在一起,才会做傻事的。”

“哥连自由都不要了,只要她,竟然还要隐瞒?”顾斜质问出声,发丝凌乱地吹着,大动干戈终究让他地伤口再次渗血。

“而她?是为了让哥自由,而与哥说狠话,就算介意谁,她也不会放弃哥。”

“你们两个都选择悄悄地回去,更加没有想到彼此都能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吧?”顾斜多想大义凛然地放走顾叙,可他不甘心,失去叔,比什么都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