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冈大步往前,掀翻烧卷了的床尾,仔细勘察下面的情况:如他所料,地板上有泼洒痕迹。
纵火之人到房间翻找过,也找着了,大约是把这屋子弄了个天翻地覆,怕留下痕迹,而且那证物留着不如毁了,所以有备而来,汽油一泼,一把火烧他个干干净净。
看这一地狼藉,高冈心头泛起丝丝凉意。他们找来的速度,太快了。
除了叶湑、何稚秋,还有谁知道他拿到了这块黑布?
外面千里眼在唤他,高冈回过神。
身后的消防员奇怪地看着他,高冈冲他笑了笑,最后看一眼房间,匆匆离去。
“马奥运刚来电话了,叶湑在楼下。”
“走吧。”
千里眼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我们是不是,要给她服个软?”
“那是一定,”高冈动作快,往楼下走,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听见他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不然我们只能睡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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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把胡同库房里的书搬出来,腾出空间,置了两张折叠床,供他们暂住。
一进来,千里眼和马奥运先一步抢到这两个床位,高冈成了多出来的那个,只好在书店沙发上将就。
叶湑撸胳膊挽袖子,手里拿一把鸡毛掸子,冷笑一声:“几位爷,这么高兴哪?”
烧了她的房,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住她胡同,不杀杀他们的威风,还以为她好欺负是吗?
高冈给千里眼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马屁话张嘴就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也要租房,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再说,姐你这长得如花似玉的,一个人住胡同,那不是也危险么,我们这是放心不下你。”
千里眼伸手捋了捋鸡毛,见她没反应,慢慢把掸子从她手里抽出来:“这玩意儿细菌多,别脏了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