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他们几个在胡同里住下,叶湑平白多了三个苦力。
高冈自知这次的火灾与他脱不了干系,没好意思问叶湑要工资,反正包吃包住,他又不怎么消费,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倒也知足。
其间他有去正乙祠戏楼打听过何稚秋的情况,他那群同事都说,没听过何稚秋有得罪什么人,平日里不爱与人打交道,也没什么朋友,喜欢独来独往,但总把握着度,与他相处并不难受。
高冈左思右想,没能找着线索。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何稚秋过手花瓣道具时,戏台的工作人员也在,他检查完毕后,花瓣才被人搬到二楼上面。
要真是他动的手,那工作人员早该察觉了。
有证人作证,这边也调查过何稚秋,确实没有合理的作案动机。
那些线索乍一看都挺巧合,实则纰漏不少,硬要说他是凶手,说不过去。不出意外,何稚秋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
临走前,高冈又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老泉的员工?”
“是有一个,来了没几天,我们正好缺拉胡琴的师傅。不过他应该待不久,签的是短期合同。”
高冈与戏楼的工作人员道了谢,离开时又看了看戏台两旁的对联:演悲欢离合当代岂无前代事,观抑扬褒贬座中常有剧中人。
当时没来得及细品,如今再看,还真是有点意思。
出了戏楼,高冈走到胡同口,弯腰钻进车,给拐爷发了个短信:以后我们尽量避免见面,手机联系。
拐爷很快回了消息:理由。
高冈:被盯上了,大乌树。
拐爷:因为戏楼那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