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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行垂眸一笑,认命走过去,把依玫从舞台上抱下来。

依玫脚一沾地,当即抬头瞪大了眼睛问他:“周谦行,我唱得好不好?”

小姑娘眼里盛满期冀,如星闪耀,跟当年场景严丝合缝地重合。

当年依玫唱完了一曲《秦淮景》,下了台,在出口将周谦行拦住,也是这样笑着抬头问他:“周谦行,我唱得好不好?”

那眼神,叫周谦行觉得他但凡说个“不”字都是天理不容。

周谦行先不答她,抬手把依玫下台时弄乱的一缕头发拨到她耳后,问她:“怎么?故技重施?”

依玫恨恨咬牙,抱紧了怀里的琵琶,轻轻踢了一脚周谦行的小腿:“我这回唱得更好,而且,这回只有你能听着,真真正正的,独为你一个人唱的。”

周谦行不说话,伸手把依玫怀中的琵琶捏住,五指锁住细长琵琶颈,将它从依玫怀里抽出来,垂手拎着,另一手扣住依玫的背,伏身下去。

依玫偏头躲开,笑得得意,跟只得逞的小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瞧周谦行,一手手指抵在他下巴上,说:“你还没回答我,唱得好不好?”

周谦行一笑,扣住依玫背的那只手用力,答她:“好,一直都很好。”

吻落下,依玫伸手将周谦行脖颈搂住,仰脖与他唇舌缠绵,身边琵琶哐当落地,周谦行不在意,依玫更是把它一脚踢开,踮起脚来将周谦行抱得更紧。

素日里清冷的人,吻却火热,似是猛兽挣脱牢笼桎梏,叫依玫一颗心都砰砰跳个不停,惊惧与期待卷挟混合,叫人分不清。

周谦行一手捏着依玫的腰,一手往她腿窝捞,轻轻松松把她托上旁边首排的红木长桌,身高契合,依玫后腰不受力,她往后倒,他便往前追,手压着她后脑勺直把人摁进怀里。

唇舌掠夺,依玫渐觉失控,勾着周谦行的脖颈喘气,“别,别在这儿啊,我们回去,回去好不好?”

依玫说着摸出手机来要叫代驾,周谦行手一伸,把她手连着手机攥在掌中,轻轻一拉,带她脚落地。

“不用叫代驾,我开车。”周谦行又问她:“你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