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抵达了皇宫,内宦引路,七绕八拐的领他们去了坤宁宫。
皇后还是老样子,华贵无边,雍容大气。
不过比起上回见她,似乎少了些从容。她端着国母的架势,眼里的分明看谁不上,又要说些客套的官场话,还夹杂着些无聊的问候,譬如,吃了甚么?睡的好么?冀王一一应答。你来我往,听得白沉只想打瞌睡。
两盏茶后,冀王才款款起身,抬手冲皇后道别。皇后也没留他,懒懒地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等到冀王的身影远了,皇后身边的刘嬷嬷才开口,“冀王还挺稳的住,好似没事儿发生。”
哼!皇后自鼻孔发出一声冷哼,极为不悦道,“国舅同我讲,镇国公自北境回京了,面儿上说是述职,有这么巧?我看,怕不是专程回来为冀王撑腰的。你看他今天的那个德行!要说他没留底儿来对付我?我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守边将领是不能轻易离开驻守地的,若无调令,须得禀明天子方能动身。可镇国公是个例外,陛下怜他年事已高,该是享子孙福的年纪,却仍忠守在边境。便给了镇国公特许——他若想回京都,不必通报。只将营中诸事安排妥当即可,也是全了薛家的忠孝之情。
皇后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咒骂着,那个老匹夫!
刘嬷嬷看皇后被气得不行,心里捏了把汗,却还是开口劝她,“娘娘莫要这么悲观,那军令状可不是冀王亲手写下?亲口应下!咱又没逼他,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说破天也没个理去!他若翻脸不认了,不也正好遂了咱的愿?娘娘大可以昭告天下,他冀王是个无耻无信之徒!我看谁会臣服于这样的人?”
她这番话说完,面上颇为得意,皇后像是被掐住了七寸,喃喃道,“不错……就是镇国公来了也得认这个理。对了……”皇后回过神儿压低声音道,“那边儿怎么样?”
刘嬷嬷小心地扫了左右,方做声道,“应该没问题。”人已经安进去了,动手就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