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意地颔首,捻着指数了数还剩的时日。很好,用不了多久了,她就能让冀王万劫不复……
说到冀王那边儿,他和白沉自坤宁宫出来,上一秒还恹恹地跟被抽了魂儿似的白沉,下一秒就精神了起来,也不顾劳什子的皇宫大内,脱口而出,“那老姑婆话怎么这般多?我瞌睡虫都跑出来了,她就不能……”
话还没说完,冀王屈指关节给了他一记,没留手,磕在他脑门儿上,痛得白沉小脸扭曲,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你真是挨打不记打!”明渊铁青着脸,“甚么都敢说,谁都敢乱喊!这是哪儿?也由得你如此放肆!你若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不想回幽都了,下回且喊的大声些!”
小白被吼得缩起了脖子,脑袋也埋在肩膀里,低着头丧着脸不敢说话。
“甚么喊的大声些?”白沉骤然听见前头传来了声音,是个男人,音色清脆,略显女气。
明渊原对着白沉的,听到这问话也循声转了过去,短暂的四目相对,眉宇间的愁绪不觉都化开了些。
“明郁?你怎么在这儿?”来人正是七皇子明郁。明渊自上回进宫见他,也过了些时日了,那会儿他看起来像是一缕幽魂,躯壳都是暂借的,用不了多久就要重归地府。
但今日一见,他似乎比上次好上了许多,气息没那么虚,言谈也没明显见弱,人看起来有些精气了。明渊很是替他高兴。
他浅笑着,定定地望着明渊道,“五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