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没回避,轻轻颔首。
沈谕吸了一口气,豁然开朗起来。她早该想到的,能让姜沂冒着风险也要前去广南,必然是跟姜原有关。
姜原是姜沂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失踪这么多年,一直是姜沂心中拔不掉的刺。
一旦听到了有关姜原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姜沂都一定要谈个究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姜沂的执念。
“去年秋冬之际,广南州举办了一场拍卖会,卖的是南海诸宝,珍奇宝藏不计其数。”姜沂娓娓道来,“其中一件拍品,是我父亲珍藏多年的玉佩,他一直都带着。”
“这件玉佩我印象很深。小时候我玩过很多他的珠宝饰品,唯有山河枪和这件玉佩他不曾让我碰过。总是跟我说,等我长大了,自然就会是我的,反复地告诫我,有些东西,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这次广南出现了这件玉佩,我是一定要前去查明来处的。这是找到我父亲唯一的线索了。”姜沂闭了闭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看来,这件玉佩,也不过是广元门钓我上钩的鱼饵罢了。不过也能说明,我父亲的失踪,跟广元门脱不了干系。”
沈谕能看出来,姜沂最后的笑,有一丝凄婉。两人都明白,姜原或许,已不在人世。
只不过谁都没有把话挑明,就当是在心里留一个美好的念想。
“你自己去的广南?”沈谕又问道,想转移话题,让姜沂别再沉湎于有关姜原的事情中。
“不是。”姜沂摇了摇头,“还有乔瑾和孟衍。”
沈谕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他二人可还好?”
姜沂轻轻叹息,“还好,都不曾中毒,但都受了伤。孟衍受伤要重一点,后背被□□贯穿,现在还在养伤。乔瑾要好一些,双臂受了砍伤。我看出来了,广元门对他俩是有杀心的,对我倒没有,就是想让我中这种邪毒而已。我们此次在广南遭遇的,都是天影楼最顶尖的杀手。”
沈谕听的有些窒息,这样说来,山庄最顶级的武者都受了重创,怪不得整个山庄戒备都森严了不少,怪不得整个山庄气氛都有些不对,怪不得千云山庄敢这么嚣张的下婚帖。
趁火打劫,欺人太甚。
心里的愤怒不断爬升,压过了悲切,沈谕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