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天子威严在这,可容不得他们乱来!”太子面色严肃起来,语气间带着些许怒意。

白忆吸了一口气,说道:“景王此次入京,带来的还有广南州那边广元门的人手。广元门下有一天影楼,是个暗卫组织。景王怕是带了不少暗卫杀手来。”

太子面露思索,片刻后显出一丝头痛来,“这些时日本宫一直忙着照料父皇,还要处理前朝政务,有闲空还要监视着朝中动向,光是一个京城就让本宫忙的不可开交,实在是没精力管那么偏远的广南来。”

“而且,广南那边地头蛇太多,也不怪皇兄,前些年中央派去的监察使,不是横死就是被同化了,一个能顺利复命的都没有。”白忆接过话头,给了太子一个台阶。

“难啊,广南偏远又多夷族,想啃下来并非一日之功。”太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且继续。带了一些府卫确实需要注意,稍后我会下旨,让他们这些进宫探望父皇的藩王只身前来,先确保皇宫的安全再说。若是景王太过明目张胆,皇城里的文武百官怕是都看不下去,到时候也好降他的罪。”

白忆点点头,回头看向沈谕,示意她继续说。

沈谕看向太子,往前走出来,又行了一礼,才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五公主殿下方才说了,臣女来自九原山庄。前些日子,我们庄主不告而别。”

太子眼神微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右手边坐着的中年男人,就见到他把茶杯放下了,整个人有些前倾,聚精会神地听沈谕的话。

“我们觉得,她应该是被景王殿下一群人带走了。这是因为”沈谕把自己出海时被天影楼的人追捕和姜沂被广元门下毒的事说了一遍。

沈谕说完,还没等到太子发话,就看到中年男人骤然起身,眉头紧皱,一连串地发问席卷而来,“她中的何种毒?至今已有几时?可曾找到药方?”

沈谕被中年男人身上迸发的强烈气势吓了一跳,有些结巴起来,“一一种慢性毒药方药方”

“姜叔。”太子出声,看向中年男人,安抚似的说道:“稍安勿躁。”

中年男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仪,又坐了回去,平复了心情。

他已经多年不再有这般情绪波动了。尤其是险死还生后,对世间诸事都看淡了不少。

可是即使再放下,再看淡,他心中始终有着唯一的牵挂——姜沂。

他欠她的,不仅仅是人生中的六年,还有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