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老穆下基层那一年,到处给战士们上课,排演节目,做采访,认识的人应该不少。”
安澜说。
正说着,一直坐在最前排的孟歆突然起身就要往甲板上冲,被看管舱门的船员拦下来:“同志,甲板不能上去。”
“我,我要吐了!”
孟歆一把推开船员的手,自己狠劲拧开舱门,冲到甲板上,双手紧紧抓住围栏,只探出一个脑袋,朝着大海开始一阵阵作呕。
雷声大雨点小,倒也没见她呕出什么东西来,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实打实的难受。
面对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如舞台表演般的夸张举动,坐在船舱里的演员们习以为常,有的连眼都没抬一下,有的扫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手机或者看窗外,有的干脆闭眼睡着,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只有萧鸣和大家不同。她关心,不,她很关心。
因为孟歆干呕了几下后,便没有再回到船舱里的打算了,反正她有晕船这个很好的理由,足可以陪穆旻天一同站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演一出杰克和肉斯。
只见她顺了顺气,拨了拨头发,摆出还有些难过和虚弱的样子,十分自然地加入了和战士们的聊天,开始对战士们诉说自己坐船是多么的不舒服,这一路又晕车又晕船的,是多么不容易。
说话间,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不,根本就是有意地,一直在往穆旻天身上瞥。
这一路跟来,她已经够憋屈的了,她才不信穆旻天,这样一个对爱情何其忠贞的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对半道上突然冒出头的小妖怪动了真心,不,绝不可能!
她以为,他那套女朋友的说辞,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筑起的铜墙铁壁,丝毫不能令她灰心。
淳朴的小战士们被海风和日光摩挲成黝黑色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一层铁锈红,只会应和地微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穆旻天看了眼孟歆,很想走,可围住他的小战士们又让他脱不开身,左右为难之际,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萧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