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边传过一声闷闷地咳:“耳环不错,项链也不错。”
阿沅抬起头,对上他一双带着笑的黑瞳。这才反应过来。
“你又笑我?”
楚珣握拳抵唇,没有说话。
阿沅指着自己的耳环道:“这个你是怎么找到的,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未醒来吗?”
“我的人关注着见月斋的一举一动,你的东西刚被拿出去便被盯着了,未免打草惊蛇,后来才被取回来。”
“打草惊蛇?”阿沅脸上的表情怔住,“什么意思?说到这里,当时我嫁到楚家之后,未见着见月斋有人,也未见着有人照顾你,莫非同这个有关系?”
楚珣点点头。
他本不愿意同她多说这些,她不必懂这些,他自然会时时护着她,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楚珣默了片刻。
“你知道如今首辅宇文湉吗?”
宇文湉是当今的亲舅,当今那时只是齐王,阿沅的父亲潞国公挂职当时的太子右庶长。两个人辅佐的人不一样。意见相左,政见不合。素来未有什么交集。
提起他,阿沅只能想起一双布满皱纹的长眼和一张很模糊的笑脸。
因而一脸茫然。
“宇文大人如今独揽大权,有不臣之心。朝中一半都是宇文大人的人。另外一小半是中立之人,剩下的人才是我和当今的人。”
“当时我重伤昏迷,面上宇文湉与当今说派太医为我医治,实际上那些太医只是走过场。他暗下黑诏,不许人为我医治,要将我困死在楚家。”
阿沅一下子紧张,手也紧紧地攥住。她想起当时楚珣身上深入骨髓的伤,又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