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清却是早早蹲下,收拾起来了,她担心将袖子全部弄脏,将袖子向上挽起,露出那洁白如莲藕般的手指,但仔细观察,就能马上瞧出那右手手腕微微肿起。
谢燃一把拉住那手腕,将她拽起,语气不善问道:“这是怎么弄得?”
沈清自己都没有发现竟然肿了,她还只是觉得有些酸疼不适。
瞧见沈清那迷迷糊糊的眼眸,谢燃又忽然想起她抄写的那沓厚厚佛经,心里不禁冷嘲想着,自己抄佛经,还能将手腕抄肿,真是厉害。
他心里这般想着,手上的劲稍稍就大了些,疼得沈清脸上惨白,但她也没叫出声。
等谢燃反应过来时,沈清鼻尖上已经沁出了点点细汗,他才连忙松了手,却是见上面有了一圈鲜红的印子。
“怎么不说?”谢燃拉着沈清,走到柜子旁边,拿出药箱,仔细小心地替她上了药。
“是奴婢的错。”沈清低垂着眉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谢燃瞧了她这样子,心里莫名来了气,却又无可发泄。
后来他叫阿恒进来,将那砚台收拾了。阿恒蹲在地上收拾的时候,偷偷地觑了两人几眼,不一会,他就哭丧着脸,你已经琢磨出规律来了,要是王爷在沈姑娘这儿不开心,受了气,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现在瞧两人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啊。
阿恒收拾好东西就立马出去了,沈清也趁机回了她屋子换了身衣裳和鞋袜,因为刚才下裙摆和鞋袜都被墨汁染脏了。
等她后来时,却发现谢燃已经自己洗漱更衣,上了床榻了。
她有些诧异,没有说什么,吹了烛火后,就歇在脚踏上了。
夜里有好几次,谢燃都想与沈清讲话,但他稍稍侧身就能看见她连睡在脚踏上,背对着他。
他又憋回了那些话。
早晨他醒来的时候,却是瞧见脚踏处早没了人影,收拾的干干净净。
听见他的动静,沈清立马端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