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见过他写的字,只觉得写得好极,没想他就是颜道长。
冯昭近了跟前,长身一揖,“弟子冯昭拜见师父。”
颜道长四下一扫,“成了,贫道留在你身边指点你学问,那处院子不错,我就住那儿了。”
那是素心院,介于宁心堂与静心堂的中间。
颜道长对身后的小道道:“徒孙,去罢,跟府里的仆妇去拾掇院子,我要教小师叔做学问。”
“是。”
颜道长指着左右,“备文房四宝。”
金桔应了一声,领了两个小丫头回去预备。
待他们过来时,颜道长亦拿出一本书诵读,仿若学堂的夫子教幼童一般,每诵一句,便解释一遍。
冯昭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微微颔首。
冯晚有时听明白,有时没听懂,听起来颇有道理,可细想又不知所以然。这时候年纪与阅历的差异便出来了,可颜道长是姐姐的师父,她又不好插嘴问训请教,这很不礼貌。
待丫头们摆好书案、文房四宝,颜道长还在讲《论语》。
“昭儿功课耽搁太多,从即日起,每日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一个半时辰,上午学文章、经史,下午是经史、文章,往后每三天会有一次上午的诗词,下午的书画。”
冯晚听得很痛苦,她可不想学,看颜道长认真,小心翼翼地起身开溜。
颜道长见她跑了,不以为然,他是冲着冯昭来的,至于那个一心想做贤妻良母的冯晚,愿学就听几耳朵,不愿学亦由了她去。
冯晚学了三天,对思想家、文学家亦有了更深的认识,首先特有被文人认可的新思想,其次得有文学代表佳作,但无一例外,引领一大批文人的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