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你还不能走,你得陪我将这一场戏演完。”
司马雷道:“你想如何?”
“当然是每三天召一个男子来陪我,这不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对于皇子们来说,摧毁一个奇女子,就如同打了一场胜仗般得意。那就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
冯昭将司马雷的书法卷起来搁放到一边,“湖心馆书室有很多书,当年我母亲重建白泽书院,亦收录一批书籍入湖心馆,你可以在那里寻到自己想看的书。你既想守疆卫国,除了武功不能弱,还要懂兵法战略。莫将在这里的岁月当成耻辱,在这世上,最耻辱的事是无知。无知令人做错很多的事,甚至做出错误的抉择、判断。”
司马雷早前的紧张一扫而光。“多谢夫人。”
冯昭微微颔首,她立到案前,继续挥笔练字,一笔一顿写得很认真,写好一页,她会捧在手里,瞧上许久,寻找上头的不足,然后再写下一张,直至不知过了多久,她没再抛入火盆,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总算成了。”
她挥笔留下了留书日期与名讳,又盖上了小印。
司马雷捧着书,怎么也不能凭心静气地读进去,她一举一动都自成风景,沉思也好,打量也罢,专注地练字,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他有明白,为什么凌烨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她与凌烨之间还有一段情动的过往,只是被他们二人给错过了。
“司马雷,杨映和崔十一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他们。”
她突兀地问出。
司马雷虽与另四人一起进来,到了湖心馆虽在一处,却各有一个房间,亦各有不同的服侍小厮,里还有两个管事仆妇,没有管事仆妇应允,他们不能迈出湖心馆。
“崔十一和章六走得近,喜欢看书,少有出门。杨映这个人也是一样,他恨不得把湖心馆书室所有的书都读完。”
冯昭道:“这一出戏,需要崔十一和杨映参与吗?”
“章六、李六是庶子,又柔弱无主见,极易掌控,在下以为,还是不要将崔十一、杨映扯进来。崔家人自来野心勃勃,杨映虽是寒门学子,看他近来的样子,更想出人头地,绝不会甘于人心,就算入府,必有所谋。看似迷上晋国府的书籍,实则在打听晋国府的事。夫人想赶他走,他也不会走。”
“崔十一能赶走吗?”
“威远候府已经灭了,他父亲、长兄、叔父、堂兄弟但凡十五岁以上的全都杀了,唯有他,因为长得好看,又是太后一早就想安排给你的人,才留了一命。威远候府的灭落有夫人出手,他不恨夫人,这是不可能。反而他入府,才是最危险的,若是时间一长,他定会生乱!”